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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何事了?”言清漓掀开帘子向车夫询问。
车夫正要回答,前头的镖师就打马过来,“顾小姐,您准备准备,今日我们要宿在外头了。”
言清漓十岁时虽被外祖接回顾府,但顾老爷对女儿私通一事始终耿耿于怀,故不许言清漓对外称言姓。
言清漓一怔:“为何不入城?”
他们已到了兰苍城外,附近又没驿站,按说今日是该宿在城中的。
“还不是前几日容阳城的暴乱,死了不少人不说,又闹了疫症,这兰苍的县守怕灾民将疫症带进城,就将城门关了,有通关文牒都不让进,咱们就继续赶路吧,走到哪算哪。”
镖头抹了一把额上的汗,出了越州后越往南走天儿越热,他们这些镖师不像主顾们可以坐在马车中,是以好几人都中了暑气,亏得有这位顾小姐出手,才没怎么耽搁行程。
这些镖师之前也听说过言清漓母亲的一些流言蜚语,对言清漓这种抛头露面做大夫的行为还有些不屑,不过经此一路下来,也都改观不少,于是有什么事都过来知会她一声。
玉竹扶着言清漓下了马车,遥见兰苍城的城门前果然涌着不少车马bzm,但更多的还是些病弱的流民百姓。
“今日天色已晚,继续赶路必到不了下个城池,与其宿在野外,不如就在这兰苍城外将就一晚。”
镖师不同意,心想这顾家小姐到底是个女流之辈,见识就是短浅。他称这兰苍城外流民太多,他们这一行带着食物很容易遭流民哄抢,要是有人再因此染上疫症就更糟了。
言清漓还是觉得有些不妥。
流民再多也只是些手无寸铁的百姓,况且那些百姓病的都站不穩,他们又有这么多镖师在,有什么好怕的?最多不过是让他们小偷小摸些食物罢了。
最主要的是紧挨着兰苍城扎营,抬头就是城墙守兵,强盗之流定不会来官兵眼皮子底下行凶作乱,但若走远了可就难说了。
只是他们这一行到底不是言清漓说了算,那商队东家与总镖头都认为继续赶路为好,言清漓也不能再说什么。
天完全黑下来后,他们果真处于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界。
“玉竹,忍一忍吧,今夜就先别睡了。”言清漓看着马车外这荒郊野岭,心里总是有几分不踏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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